第003章 怯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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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怯與溫柔
或許是對於所看到的人兒滿意，祁孜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祁孜焱轉身從桌上端過兩杯酒，繼而走到漠顏跟前，“拿著，我們來喝合衾酒。”祁孜焱嘴角的弧度讓漠顏揣摩不透，但臉上卻是作出羞澀的表情接過酒，然後微微低頭看向祁孜焱。
祁孜焱將端著酒杯的右手與漠顏的端著酒的右手相交，他擡眸，對著漠顏笑的頗為魅惑，就著這樣的姿勢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幹，視線卻一直緊緊的抓住漠顏不放。
“顏兒也喝啊。”他一直笑的溫柔，漠顏心裏卻有些困惑，據她所知，祁孜焱一向是以冷漠著稱，就算他需要借助阮家的財富，也絕對沒必要勉強自己對她如此，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漠顏的心頭閃過無數疑問，臉上卻是不動分毫，聽他的話一口喝下杯中酒。
漠顏哪裏知道，祁孜焱不過是對於漠顏這個無辜被他牽扯進來的女人存著一絲同情，而就他而言，對她好點並不會有任何損失。
另一方面祁孜焱在揭開蓋頭的剎那看到了漠顏眸子裏閃過的那抹惱怒，因此更是對她起了逗弄的興趣。
“顏兒酒量不錯哦~”祁孜焱依舊笑著，看來這個據說從小同神醫在世外之地長大的女人的確和一般千金不同。
“還好。”漠顏淡淡的回應，再次看向祁孜焱的眼眸就如同她的話一般平淡。
開始那樣只是做給他看，包括他挑起蓋頭剎那的惱怒，包括喝酒時候的故作羞澀，包括現在的淡漠，一切都是在做給他看。
在那人特意培養下，對於男人，漠顏自有幾分了解，祁孜焱這樣的男人怎會喜歡普通女子，要引起他的註意便要勾起他的興趣，只要不讓他看透，他便會起征服的念頭，這後面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辦了。
祁孜焱眼中興味果然更濃，笑的也更加意味深長。
“我們就寢吧，常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說著便放下了床幔，隨手一揮，燭火熄滅，滿室只餘下穿過窗戶溜進來的幾道月光。
他故意慢慢的靠近，在兩個人的鼻子將要碰到之時停頓，“顏兒在緊張麽？”看著漠顏閉上的雙眸，祁孜焱語帶戲謔，卻因為靠的過近，說話時氣息便噴到漠顏臉上，無端添了份暧昧。
他，這是在誘惑她？
漠顏的心中閃過一個疑問。
看來傳言果真不可盡信，至少這樣的祁孜焱和傳言中相去甚遠！不過既然他喜歡玩，那她便奉陪！
漠顏嘴角微微的勾起，閉上的雙眸霍然睜開，在祁孜焱反應不及之時迅速吻上他的唇。
祁孜焱瞬間楞了神，被漠顏眼中閃現的剎那芳華所攝，直到那片溫暖覆上他的唇瓣之時方才回神。
看來他娶了一個不一般的女人！
這麽多面，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實的，也或許這些都不是真實的？祁孜焱慢慢陷入漠顏布下的局而豪無所覺。
祁孜焱雖無妻無妾，可女人並不少，對於這種風月之事自是拿手。而漠顏本性雖淡，但一旦刻意想要媚惑一個男人之時，卻是從無敗績。
祁孜焱自然是在回神之時就奪回了主權，他拔掉她的頭飾，霸道的將漠顏推翻在床榻，他的吻，卻是纏綿而溫柔。
相對於以前那些男人的急色，祁孜焱這種青吻沒有讓漠顏覺得反感，雙手配合的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的舌慢慢侵入口中，與自己唇舌糾纏。
漠顏的手習慣性的摸到他的脊椎，卻又趕緊撤離，就怕一個忍不住就便這樣結果了他。其實漠顏不懂，那封布防圖比這個男人的性命還重要？
對漠顏而言，取這個男人的命比偷那幅布防圖容易太多。
祁孜焱已經解開漠顏的嫁衣，唇舌從脖頸、鎖骨，一路向下，漠顏雙眸緊閉，一雙手卻已經在祁孜焱身後緊緊的握成了拳。
“顏兒…”祁孜焱的唇在漠顏的緊閉的眸子上輕點，嘴裏輕聲喚著漠顏的名。
“王爺，臣妾為您寬衣。”聽到祁孜焱略帶安撫的聲音，漠顏從剛剛的思緒中抽離，淺笑著開口，手同時開始行動，雖然緊張，可漠顏控制的很好，手上的動作沒有顫抖沒有停頓。
“我自己來就好。”祁孜焱並沒有自稱本王。看著這樣的漠顏，他的心忽然有些松動。
祁孜焱起身，慢慢將身上的衣服除盡，視線一直盯著漠顏，特別是在他脫褻衣之時。漠顏低下頭，暗罵他無恥。
“顏兒是在害羞麽？現在輪到顏兒了哦~”戲謔而暧昧的語調在漠顏耳邊響起，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手下的動作也是毫不含糊。
他重新覆在她身上，漠顏手卻沒敢再去抱他，而是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因為她覺得自己快忍不住那種想動手的沖動。
兩人之間僅僅隔著漠顏身上薄薄一層衣料，他的所有反應，漠顏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顏兒莫怕，乖。”祁孜焱吻上漠顏的唇，輕輕的，柔柔的，然後轉為纏綿熱烈，一只手在漠顏的背上輕撫，一只手繼續剛剛在做的事情。
祁孜焱第一次如此費心的去討好一個女人，因為看著她默默忍耐的表情覺得不忍。
漠顏知道這事不可避免，於是她命令自己的理智放棄防守，任由自己陷入，也許，她該感激他的溫柔，也許他一開始就不該如此溫柔。
歡愛之後，他抱她去溫泉沐浴，覆又抱她回來，漠顏一直惹著，說不出是何感覺。
床榻之上，他從身後抱著她，唇，在她耳垂之上輕點，“顏兒，我會好好待你的。”他的聲音那樣輕，卻那麽暖。
漠顏雙眸微閉，沒有開口，沒有動作，心中卻忽然泛酸。
這，似乎是第一次吧！原來淡漠也不過是一層偽裝，她始終是渴望著一份溫柔的麽？可是這樣的她和他，又怎會有結果？
身體的溫暖與心中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反差，一直以來她都控制的很好，所有的情緒皆可隨心，不曾有一絲紕漏，再苦再痛她也可以睜眼面對。
可到頭來，原來真正無法面對的，卻是溫柔。
可笑，著實可笑！
第二日，漠顏醒的很早，穿好褻衣之後卻發現她不知自己的衣物放在何處，於是叫來陪嫁丫鬟小紅。
“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小紅拿著衣服，想要伺候漠顏。漠顏卻是看著那華麗過頭的服侍，擰眉。
“王妃，今日要去宮中拜見皇上、皇後，所以…”小紅看出漠顏的不滿，於是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我習慣自己來。”
小紅將衣物小心的放好，然後退出喜房。“為夫幫你更衣可好。”不知何時，祁孜焱已經醒來，說這話時，已經拿起漠顏的衣衫來到她身後。
漠顏沒說話，任由他幫著穿好衣衫，見他低眉認真幫她系腰帶的模樣，心中再度泛起一絲異樣。
就在漠顏呆楞之時，祁孜焱已經穿好自己的衣衫，叫進來兩個丫鬟，幫忙梳洗。漠顏看著銅鏡之中那滿頭彰顯富貴的釵飾，眉頭皺的更緊。
或許有人奇怪，漠顏梳洗後不會恢覆真容？其實漠顏的偽裝每月只需一次，平時用水是洗不掉的，若是需要每天偽裝，那漠顏又豈能隱瞞至今？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兩人正要跪下行禮，皇上皇後卻已經眼明手快一人扶起一個，直接免了他們的跪禮。
由於並非國事，所以皇上皇後並沒有在朝殿之上接見祁孜焱與漠顏，可即使如此，漠顏打量著此殿中金碧奢華的的裝飾，依舊不得不嘆息的奢侈。
所有的木質家具均是用最上等的紅木精雕細琢而成，案幾之上半透明的玉質茶杯色澤均勻，無任何雜質，饒是對玉沒有太深的了解，漠顏也知道，這種玉有多麽難得。
再來就是那些裝飾而用的幔簾，不說上面的刺繡何等精致，但看刺繡所用的金線就可以想見其奢華程度。
“賜坐。”皇上話一出口，便有丫鬟不知從何處搬來兩張紅木椅子，兩人謝完恩後規規矩矩坐下。皇後說乃是自家人說話，借此揮退了一幹奴才。
漠顏感覺到皇上和皇後的打量，嘴角始終含著淺淺而得體的笑，坐姿儀態絕對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這樣的漠顏，比之一般的千金小金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誰人能想到，在這之前，她卻是個靑樓名姬？
漠顏雖說不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琴藝和舞藝卻是鮮有人及，對於詩詞，漠顏更是似乎有著某種天賦，並沒花太多心思去學，可卻已經輕而易舉將一眾才子比了下去。
“漠顏，據說你才情不錯，今日可否讓母後瞧瞧。”皇後說的端是溫柔，可話外之音分明是想探探漠顏的本事。
漠顏心中雖感不耐但臉上仍是做嬌羞狀言：“都是別人虛傳罷了，母後莫要取笑漠顏。”
見漠顏如此，皇後與皇上都笑了，卻仍舊沒有罷休的意思。漠顏視線掃向一旁的祁孜焱，只見他饒有興趣的眼神直直的瞧向她。
“那漠顏為皇上皇後獻奏一曲罷。”漠顏說完，便聽皇後命人送來古箏。漠顏端坐，隨意的試了一下音，再次感嘆，皇室的東西無一不是精品，這件古箏若是賣了，可以足夠很多百姓一年的生活吧！
漠顏伸出纖纖十指，輕輕撥動，頓時琴聲如水流瀉而出。
漠顏說不上細柔的嗓音卻無端透著絲吸引，那曲中無奈與絕望的愛戀卻是讓在座的所有人心也跟著揪起、難過。漠顏的聲音淡淡的，表情亦是淡漠，只是在唱到最後一句“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之時，嘴角無奈勾起。
她的一生或許均是無奈身不由己，因此她也不願對何人動情，因為一個連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之人，有何資格去想其他？
但是她最想要的，卻是百年江湖，哪怕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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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孜焱轉身從桌上端過兩杯酒，繼而走到漠顏跟前，“拿著，我們來喝合衾酒。”祁孜焱嘴角的弧度讓漠顏揣摩不透，但臉上卻是作出羞澀的表情接過酒，然後微微低頭看向祁孜焱。
祁孜焱將端著酒杯的右手與漠顏的端著酒的右手相交，他擡眸，對著漠顏笑的頗為魅惑，就著這樣的姿勢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幹，視線卻一直緊緊的抓住漠顏不放。
“顏兒也喝啊。”他一直笑的溫柔，漠顏心裏卻有些困惑，據她所知，祁孜焱一向是以冷漠著稱，就算他需要借助阮家的財富，也絕對沒必要勉強自己對她如此，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漠顏的心頭閃過無數疑問，臉上卻是不動分毫，聽他的話一口喝下杯中酒。
漠顏哪裏知道，祁孜焱不過是對於漠顏這個無辜被他牽扯進來的女人存著一絲同情，而就他而言，對她好點並不會有任何損失。
另一方面祁孜焱在揭開蓋頭的剎那看到了漠顏眸子裏閃過的那抹惱怒，因此更是對她起了逗弄的興趣。
“顏兒酒量不錯哦~”祁孜焱依舊笑著，看來這個據說從小同神醫在世外之地長大的女人的確和一般千金不同。
“還好。”漠顏淡淡的回應，再次看向祁孜焱的眼眸就如同她的話一般平淡。
開始那樣只是做給他看，包括他挑起蓋頭剎那的惱怒，包括喝酒時候的故作羞澀，包括現在的淡漠，一切都是在做給他看。
在那人特意培養下，對於男人，漠顏自有幾分了解，祁孜焱這樣的男人怎會喜歡普通女子，要引起他的註意便要勾起他的興趣，只要不讓他看透，他便會起征服的念頭，這後面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辦了。
祁孜焱眼中興味果然更濃，笑的也更加意味深長。
“我們就寢吧，常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說著便放下了床幔，隨手一揮，燭火熄滅，滿室只餘下穿過窗戶溜進來的幾道月光。
他故意慢慢的靠近，在兩個人的鼻子將要碰到之時停頓，“顏兒在緊張麽？”看著漠顏閉上的雙眸，祁孜焱語帶戲謔，卻因為靠的過近，說話時氣息便噴到漠顏臉上，無端添了份暧昧。
他，這是在誘惑她？
漠顏的心中閃過一個疑問。
看來傳言果真不可盡信，至少這樣的祁孜焱和傳言中相去甚遠！不過既然他喜歡玩，那她便奉陪！
漠顏嘴角微微的勾起，閉上的雙眸霍然睜開，在祁孜焱反應不及之時迅速吻上他的唇。
祁孜焱瞬間楞了神，被漠顏眼中閃現的剎那芳華所攝，直到那片溫暖覆上他的唇瓣之時方才回神。
看來他娶了一個不一般的女人！
這麽多面，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實的，也或許這些都不是真實的？祁孜焱慢慢陷入漠顏布下的局而豪無所覺。
祁孜焱雖無妻無妾，可女人並不少，對於這種風月之事自是拿手。而漠顏本性雖淡，但一旦刻意想要媚惑一個男人之時，卻是從無敗績。
祁孜焱自然是在回神之時就奪回了主權，他拔掉她的頭飾，霸道的將漠顏推翻在床榻，他的吻，卻是纏綿而溫柔。
相對於以前那些男人的急色，祁孜焱這種青吻沒有讓漠顏覺得反感，雙手配合的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的舌慢慢侵入口中，與自己唇舌糾纏。
漠顏的手習慣性的摸到他的脊椎，卻又趕緊撤離，就怕一個忍不住就便這樣結果了他。其實漠顏不懂，那封布防圖比這個男人的性命還重要？
對漠顏而言，取這個男人的命比偷那幅布防圖容易太多。
祁孜焱已經解開漠顏的嫁衣，唇舌從脖頸、鎖骨，一路向下，漠顏雙眸緊閉，一雙手卻已經在祁孜焱身後緊緊的握成了拳。
“顏兒…”祁孜焱的唇在漠顏的緊閉的眸子上輕點，嘴裏輕聲喚著漠顏的名。
“王爺，臣妾為您寬衣。”聽到祁孜焱略帶安撫的聲音，漠顏從剛剛的思緒中抽離，淺笑著開口，手同時開始行動，雖然緊張，可漠顏控制的很好，手上的動作沒有顫抖沒有停頓。
“我自己來就好。”祁孜焱並沒有自稱本王。看著這樣的漠顏，他的心忽然有些松動。
祁孜焱起身，慢慢將身上的衣服除盡，視線一直盯著漠顏，特別是在他脫褻衣之時。漠顏低下頭，暗罵他無恥。
“顏兒是在害羞麽？現在輪到顏兒了哦~”戲謔而暧昧的語調在漠顏耳邊響起，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手下的動作也是毫不含糊。
他重新覆在她身上，漠顏手卻沒敢再去抱他，而是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因為她覺得自己快忍不住那種想動手的沖動。
兩人之間僅僅隔著漠顏身上薄薄一層衣料，他的所有反應，漠顏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顏兒莫怕，乖。”祁孜焱吻上漠顏的唇，輕輕的，柔柔的，然後轉為纏綿熱烈，一只手在漠顏的背上輕撫，一只手繼續剛剛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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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顏知道這事不可避免，於是她命令自己的理智放棄防守，任由自己陷入，也許，她該感激他的溫柔，也許他一開始就不該如此溫柔。
歡愛之後，他抱她去溫泉沐浴，覆又抱她回來，漠顏一直惹著，說不出是何感覺。
床榻之上，他從身後抱著她，唇，在她耳垂之上輕點，“顏兒，我會好好待你的。”他的聲音那樣輕，卻那麽暖。
漠顏雙眸微閉，沒有開口，沒有動作，心中卻忽然泛酸。
這，似乎是第一次吧！原來淡漠也不過是一層偽裝，她始終是渴望著一份溫柔的麽？可是這樣的她和他，又怎會有結果？
身體的溫暖與心中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反差，一直以來她都控制的很好，所有的情緒皆可隨心，不曾有一絲紕漏，再苦再痛她也可以睜眼面對。
可到頭來，原來真正無法面對的，卻是溫柔。
可笑，著實可笑！
第二日，漠顏醒的很早，穿好褻衣之後卻發現她不知自己的衣物放在何處，於是叫來陪嫁丫鬟小紅。
“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小紅拿著衣服，想要伺候漠顏。漠顏卻是看著那華麗過頭的服侍，擰眉。
“王妃，今日要去宮中拜見皇上、皇後，所以…”小紅看出漠顏的不滿，於是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我習慣自己來。”
小紅將衣物小心的放好，然後退出喜房。“為夫幫你更衣可好。”不知何時，祁孜焱已經醒來，說這話時，已經拿起漠顏的衣衫來到她身後。
漠顏沒說話，任由他幫著穿好衣衫，見他低眉認真幫她系腰帶的模樣，心中再度泛起一絲異樣。
就在漠顏呆楞之時，祁孜焱已經穿好自己的衣衫，叫進來兩個丫鬟，幫忙梳洗。漠顏看著銅鏡之中那滿頭彰顯富貴的釵飾，眉頭皺的更緊。
或許有人奇怪，漠顏梳洗後不會恢覆真容？其實漠顏的偽裝每月只需一次，平時用水是洗不掉的，若是需要每天偽裝，那漠顏又豈能隱瞞至今？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兩人正要跪下行禮，皇上皇後卻已經眼明手快一人扶起一個，直接免了他們的跪禮。
由於並非國事，所以皇上皇後並沒有在朝殿之上接見祁孜焱與漠顏，可即使如此，漠顏打量著此殿中金碧奢華的的裝飾，依舊不得不嘆息的奢侈。
所有的木質家具均是用最上等的紅木精雕細琢而成，案幾之上半透明的玉質茶杯色澤均勻，無任何雜質，饒是對玉沒有太深的了解，漠顏也知道，這種玉有多麽難得。
再來就是那些裝飾而用的幔簾，不說上面的刺繡何等精致，但看刺繡所用的金線就可以想見其奢華程度。
“賜坐。”皇上話一出口，便有丫鬟不知從何處搬來兩張紅木椅子，兩人謝完恩後規規矩矩坐下。皇後說乃是自家人說話，借此揮退了一幹奴才。
漠顏感覺到皇上和皇後的打量，嘴角始終含著淺淺而得體的笑，坐姿儀態絕對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這樣的漠顏，比之一般的千金小金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誰人能想到，在這之前，她卻是個靑樓名姬？
漠顏雖說不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琴藝和舞藝卻是鮮有人及，對於詩詞，漠顏更是似乎有著某種天賦，並沒花太多心思去學，可卻已經輕而易舉將一眾才子比了下去。
“漠顏，據說你才情不錯，今日可否讓母後瞧瞧。”皇後說的端是溫柔，可話外之音分明是想探探漠顏的本事。
漠顏心中雖感不耐但臉上仍是做嬌羞狀言：“都是別人虛傳罷了，母後莫要取笑漠顏。”
見漠顏如此，皇後與皇上都笑了，卻仍舊沒有罷休的意思。漠顏視線掃向一旁的祁孜焱，只見他饒有興趣的眼神直直的瞧向她。
“那漠顏為皇上皇後獻奏一曲罷。”漠顏說完，便聽皇後命人送來古箏。漠顏端坐，隨意的試了一下音，再次感嘆，皇室的東西無一不是精品，這件古箏若是賣了，可以足夠很多百姓一年的生活吧！
漠顏伸出纖纖十指，輕輕撥動，頓時琴聲如水流瀉而出。
漠顏說不上細柔的嗓音卻無端透著絲吸引，那曲中無奈與絕望的愛戀卻是讓在座的所有人心也跟著揪起、難過。漠顏的聲音淡淡的，表情亦是淡漠，只是在唱到最後一句“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之時，嘴角無奈勾起。
她的一生或許均是無奈身不由己，因此她也不願對何人動情，因為一個連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之人，有何資格去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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